缓慢而用力地刮蹭。滑腻的体液被涂抹开来,发出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然后再从下至上,指节陷入柔软的缝隙,碾过那颗早已硬挺勃起、颤抖不休的脆弱蒂珠。
“就这样……”
姐姐的手不再引导,而是攀上她的肩膀,手指深深陷进她肩胛的皮肉,好像爬出来的水妖。
池其羽麻木地听从对方的命令,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关节有些发僵,可耳畔那越来越密、越来越乱的喘气成密布的网,被抛向她的心海里,劈头盖脑地罩下来,拢住乱跳的鱼群,不安的虢窒感生出近乎自毁的烦躁,于是动作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哈啊……”
姐姐的呻吟从喉管深处被挤压出来,断成段段带着钩子的气音,浸满了泪意与一种啃噬人心的焦渴,汗液的咸涩,混合着雌性分泌物那腥甜而浓郁的原生气味,淫靡地蒸腾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隙里。
池其羽的指尖早已泥泞不堪。每次用力刮过那已然肿胀湿滑的贝肉,都能引出更多黏稠温热的蜜液,汩汩地漫溢,顺着她的指缝流淌,将整个掌心都浸得水光淋漓。
那处入口在指尖偶尔不经意的按压下,敏感地收缩蠕动,池其羽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那渴望是什么,但她还是不敢,指尖就悬在那灼热穴口上方几毫米处,能感受到那里喷吐出的、更高层的热气。
她只敢在外围徒劳地加速,用近乎粗暴的摩挲去敷衍那深不见底的欲求,仿佛这样就能抵消掉那即将破闸而出的、令她恐惧的侵入冲动。
池其羽看着姐姐——此刻在病热与情欲的双重煎熬下是朵即将烂熟的花,迷离的眼眸里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却没有任何清醒的歉意,只有片被欲望烧透的混沌。
“姐姐…你烧得好厉害…我是小羽。”
池其羽真是没辙了。
姐姐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进她的小臂,发出声被快感顶到喉头的、长长的呜咽。她又带着池其羽手指的动作凌乱起来,变成失序的、急促的按压和研磨,目标明确地集中在那颗早已硬胀不堪的肉蒂上。
终于,一阵剧烈的、连续的痉挛从指尖传来。姐姐的身体猛地绷紧,脚趾死死蜷缩,喉咙里溢出濒死般的抽气声。汹涌的滚烫液体毫无征兆地汩汩涌出,淋淋漓漓,彻底浸透了池其羽的指缝与掌心,甚至沿着她腕骨往下淌。
她被姐姐牢牢禁锢住,被需要具象化,如果姐姐在任何时候给她这种拥抱,她都会开心,但这个时候她只有恐慌,就在她觉得这个折磨要过去的时候,姐姐鬼魅似的咬住她的耳朵。
“这次插进来好不好?”
“?姐姐,我是小羽……”
池其羽第二次预备唤醒姐姐。
池素有点懵懂,她歪歪脑袋,哼唧声,搂在妹妹腰际的手却开始缓慢游移,指尖隔着单薄衣料勾勒腰窝的凹陷。
“小羽是新名字吗?”
“……”
谁来救救她。
“插进去好不好……我要生气了。”、
姐姐的力度越收越紧,将两人之间最后丝缝隙也碾灭。
“……”
池其羽浑身上下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忽然想:如果只是道具……如果不真的进来,那层岌岌可危的薄膜或许还能勉强维系。
那姐姐还是姐姐。
她脑子里压根没有抽身离开这个选择,好像被她丢在个香蕉皮上溜之大吉了。
“啪”一声脆响,暖黄光线如熔化的琥珀般泼满整个房间。
她脑子里想的是或许光亮能够刺激姐姐,让对方恢复点理智,但实际上,她只是不想错过姐姐的脸,想亲眼验证,那张脸是不是和那些潮湿梦境里扭曲又艳丽的情影完全重合。
光线刺来的瞬间,池素扯过凌乱的羽绒被蒙住头,只露出一截光滑的肩线和散乱的黑发,躲光的样子都可爱。
池其羽慢慢等对方适应光线,露出眼睛,那张脸确实与梦境重迭了:颧骨晕开潮红,几缕被汗水浸透的额发,如同黑色的水草紧贴着苍白的额头皮肤。
可梦境是扁平的、无声的。此刻的姐姐却是立体的,带着重量和温度。
汗珠正沿着她的太阳穴滑下,轨迹亮晶晶的,像蜗牛爬过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