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段毅这个人,性格还是比较矛盾的,有阳光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
对待朋友,亲人,爱人,的确是重情重义,但对待敌人或者陌生人,又会格外的冷酷无情。
按理来说,惠惠和他非亲非故,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姑娘,见过之后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再相遇,完全不需要为了她而以身犯险,乃至于得罪丐帮这样的大势力。
不过人嘛,便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见不到也就罢了,现在被他撞见这件事,而且小惠惠又这么讨喜,正义感便抑制不住的澎湃出来,非得将人救出来不可。
“这可怎么办,时间越拖越久,里面的情况我又一无所知,实在无从着手。”
就在段毅沉思该如何混进破庙,将惠惠救出来的时候,耳边边突然传来一道如泉水一般清冽澄澈的声音,
“单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无法将那个孩子毫发无损的救出来,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
除了这道仿佛鬼魅一般飘入耳中的声音,段毅完全不曾发现身边有人接近。
以他如今的修为灵觉,这人的武功该是何等的高明?
刹那间后背冷汗淋漓,心脏突突直跳,下意识就想要拔出背后的嵩阳铁剑进行防御,实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过段毅很快冷静下来,没有引动不远处那些乞丐们的注意。
若这声音的主人要对他不利的话,刚刚接近他时,只需在他毫无戒备的时候轻轻一击,恐怕就能取他性命,所以应该没有恶意。
而且其传音透出的用意也让段毅放下警惕,原来也是为了被掳走的惠惠。
心下稍安,回首间望去,见到距他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正立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
纤眉烟目,体态袅娜,芳华其人,仿若月宫娇蛾降临凡尘,皎皎姿态,更如漫天洒落的月辉清冷逼人。
纵然段毅见过诸如贺兰月儿,郭晴,杨无暇这等人间绝色,仍不由得为这个女人夺去目光,因为无论与何人对比,她都不会弱势半分。
不过很快段毅就醒转过来,心中啧啧一声,暗暗哀叹造物主果然是公平的,世上也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只因当他的目光投放到这白衣美女的胸前时,只看到一马平川,平坦的很,套用现代的精准形容词,飞机场一枚。
好吧,就算这女人相貌再美丽,气质再高洁不群,身材是硬伤啊。
段毅对她的兴趣也就减了几分,不怎么关注她的姿色,转而窥探起这女人的武功底细。
看不懂,看不透,看不出,即便段毅快要将眼睛爆出来,依然难以感知道这女人的深浅,不由得骇然色变。
好恐怖的女人,给他的感觉竟似乎比白希文等人更加深不可测?不可能吧?
这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莫非是打娘胎起便练功了吗?
白衣女子面上有些不善,眼底深处还有一丝羞恼。
一个男人初见面盯着她左看右看也就罢了,但你那一副可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莫非本小姐不够漂亮,还有不完美的地方吗?怎么可能?
“喂,你看够了没有,真是太失礼了吧!
本以为你是个侠肝义胆的少侠,没想到只是一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龌龊之人,难道你不救那庙里的小女孩了吗?”
女人的口吻已经是极不客气,比之前传音到段毅耳中的态度更是差了许多。
之前如果是如同山间清泉,此刻便是刺骨寒冰,同样是水,但外在表现形式不同。
,估计一般男人听到这般女子对自己这么说,心态已经崩了。
段毅倒是比较有自省精神,暗忖了一句平胸的女人果然胸怀也大不到哪里去,小心眼的很。
歉意的拱拱手,压低声音道,
“实在抱歉,姑娘仙人之姿,让在下一时看得失神,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等女人回话,又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
“在下段毅,未知姑娘高姓大名,与这被掳的小姑娘有何关系?”
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兼且仙姿绝世,这般女子定然不是简单来历,其来意也是莫测。
段毅可不是一见到美女就大脑死机的单纯少年,当然要好好询问一番了。
“哼,莫非只允许你侠义心肠,帮扶弱小,就不许我打抱不平吗?
管的也太宽了吧。
至于女儿家的芳名,和你非亲非故的,你又是一副贼眉鼠眼的猥琐样子,实在不能告诉你,这样吧,你就叫我玲玲吧。”
白衣女白了段毅一眼,看起来十分不满他的怀疑与审视,透过段毅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破庙外的那群乞丐,嘴里喃喃。
段毅的听力不错,隐约听到打狗阵,莲花落几个字,心中一动,看来这女人的见识也不错,对于丐帮知之甚详啊。
这莲花落在藏武楼中也有收录,乃是丐帮弟子外出乞讨时哼唱的小调,小调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