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的目标人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显眼的人物,只是一个长相不错的职业欺诈师,靠骗取爱情与金钱为生。
可惜这次他踢到铁板,骗到重纲工业的掌上明珠头上,最后死于她家族产业制造的枪下。
被子弹的贯穿伤打出一个血洞的脸不复曾经的英俊,南晚提着逐渐失温的目标的脖子,垂眼细看尸体脸上的每一存细节。
尔后像是确认了什么那般,轻飘飘地松手,按照常态裹尸回收。
同僚还在等他回答,一时间车内寂静无比。
南晚回想起在申慧家看到过的倒扣的相框,随着指示灯打转方向盘,不太在意地笑笑:“不认识。”
19
那夜问题的后续未被解答。
申慧既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她只是低下头,蹩脚地再次岔开话,无视这个由他抛出的问题。
南晚没做追问。老实说,他反倒松了口气。
有种比生理本能更为难以理解的东西正裹挟着他的所思所想,于信息素之外,也与性别结构无干。
抑制剂能有效地缓解他基因中属于alpha最原始的冲动,而面对申慧时不自觉产生的探究欲,无关本能,无关冲动。
这种好奇又微妙地同alpha血液里兽性的那部分类似。腺牙不自觉地外露,他像一条饥肠辘辘的鬣狗,状似冷静地单膝跪在她的眼前,与她对视。
如同猎食者会在捕获猎物前努力地止住牙间不断外溢的涎液,他也乖巧地任她作答。
我为什么不可以——那夜的问题其实就连南晚自己也并不清楚他究竟想要什么答案,他好似就这么顺势问了出来。
抑制剂起效的对象似乎仅限于躯体,并没有一同治好他过于异常的探究欲。
今晚他嗅到oga腺体深处的馨香,也看她落下楚楚动人的眼泪。
然而生理和心理似乎割裂成了两半,他的本能遵循自然规律在躁动,而他无动于衷的内心却在走神,将oga珍重的泪水评价为无趣廉价的情感宣泄。
他只对申慧好奇,因此他才会渴望获得许可。
因为他想要申慧在他眼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