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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

叫陈粹冷汗直下。真他妈的都不是人,个人都不是人,他们想的都是什么,这是给他们自个儿寻的个尽量安全,尽量不会引起什么风波的女孩儿,陪着他们日渐衰老的身体,还美名其为她是谁的妻子,还能凭着优势将她扶起,培养她成为优秀律师,好似这样子,他们就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甚至再有下一个叫他们都看了心动的人,也会抛弃这跟前的一个,无非就是离婚,甚至都不用离婚,只 要叫其中一个再扯证就好了——不是嘛,他同高诚都是单身,两个人都是离异单身,比起他来,高诚的条件更优,至少同他扯证的女孩儿不会进门就当后妈。

这就是他们龌龊的心思,蒙着的面纱被揭开,才叫他露出自己禽兽般的面目来,在客厅里怎么也坐不住了,索性就回研究所,前天还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会儿正适合投入精力进去——她要考试,就稍歇上一会儿,得给她时间适应,叫她看清楚她所能走的道路,所能投的怀抱只能是他们的怀抱。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谁也不许独占。

不能在他越来越上瘾的时候,撕裂当时的默契。

他现在了独占的心思,那么,高诚呢,陈二呢,是不是同他想的一样?

高诚那边,他瞧得出来,可陈二呢,肯定也是一样的。

他以己度人,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不能破坏平衡。

平衡一旦打破,她的心会倾向谁?这才是叫他不悦,他要她的眼里有他们,但不需要哪个更重要。

也不允许他们中间出叛徒。对的,谁撕破默契,谁就是叛徒。

他坐在车里,拿出手机打电话,声音响了好一会儿,几乎有一分钟的时间,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伯伯,我看书呢。”她声儿娇娇的,不似刚才被他按着腰几乎骑在她后背上插弄的那种勾人魂魄似的求饶声,而是听不出来半点掺杂的声音。

他对着后视镜露出笑脸来,“乖呀,那就好好看书,考试完了,伯伯带你去律所好不好?”

“律所吗?好呀,我听伯伯的。”

女孩儿那么干脆地就同意,叫他觉得还是那么回事,到不像刚才那么急了,慢慢地平静下来,对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改变,她还乖乖地在那里看书呢,在准备期末考试呢,大三的姑娘了,是得准备实习了。

“好好看书。”他结束通话,启动车子前往研究所。

高诚倚在床头,瞧着趴在那里看书的女孩儿关了手机屏幕,不由得就学着她的动作也跟着趴在床里,“是陈大?”

男人的气息就在身边,强烈的存在感让她侧头瞧他,朝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伯伯。”

这笑容闪花了他的眼睛,叫他忍不住凑过脸去亲她的脸颊,她就侧着脸蛋儿,叫他亲吻着,好似被供着的女王般恩赐于他——他心思活络起来,“明儿我叫人来把钥匙给换了,不叫他进来好不好?”

她心下叫好,面上尽量不露出半点痕迹来,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疑惑地问他,“啊,为什么呀,伯伯,把钥匙换了,他就来不了吗?”

换钥匙只是治标并不治本,她知道这点,“伯伯,不好吧,他会跟你生气的,刚才好像也跟你生气了,我瞧得出来的……”

女孩儿低头顺眼的,真叫他怜爱,手就抚上她的脸颊,肌肤嫩滑的触感让他来回抚弄,爱极了这种感觉,也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年华老去,这么叫人怜爱的小姑娘,就跟烙印在他身上一样,他不能再叫她辗转于别人的床里,她阖该是他一个人的。“你别怕,伯伯心里头有数呢。”

他安抚着她,薄唇在她唇角啃咬着,吐出气息不稳的话来,“以后就只同伯伯在一起吧。”

她一怔,想着如果一开始就听到这样的话得多好——又觉得这事好像本末倒置了,是她落在陈二的温柔圈套里才有这样的境地,或者他也在编织一个让她入套的网,被套入网的猎物,不是任何一个人,是分享的。

“可二叔同伯伯呢,”她双手去推开他缠绕着灼热气息的脑袋,不叫他再啃自己的唇角,“伯伯,你别想那么多了,他们待我也好的。”

她好似被pua多了一样,甚至都要顾念起另外两个人来——不敢去接受他一个人的独占。

听在他耳里,却是格外的心疼,让他也坚定了决心,将她揽入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顶,“玫玫眼里只有伯伯一个人可好?”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自然就看不见他含着痛楚的眼神——她心里头是痛快的,看着他为她受折磨,才叫她高兴。

他们给的,她都要,是的,她都要,不拒绝。

陈二打着丈夫的名义玩弄且分享了她,陈大同高诚是共谋者,谁都不是好人。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柔柔,“嗯,我听伯伯的。”

女孩儿柔柔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就跟信仰了他一样,叫他百感交集,“乖,真是个乖姑娘。”

她依旧甜甜地笑着,好像只信仰他一个人。

好像,只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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